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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触景生情类记叙文
  • 2023-05-10 14:56:27

  • 1.竹叶青青,我想起了你(黄文颖)

    自从上了高中,我便很少有机会看到翠绿的竹子了,但每每念起竹子,眼前便会闪现那盎然的绿意,鼻翼也似乎被那清香掀起,心中渐渐浮现出他笑盈盈的脸。

    我很庆幸自己走进了那片不起眼的小竹林,发现那间不起眼的小店,遇到那位不起眼的老板。“叔叔,我要一份竹叶糕!”走进店内,我惊讶的发现这家小店竟然坐满了人。墙面被漆成深邃的绿色,四处都布满了各种花卉,配着店外密密的青竹,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,视线渐渐落到老板身上,他一身雪白的工作服,不大的双眼总是笑得像一对月牙,此时,他正在用力揉着淡绿的面团。

    “老板啊,为什么你把店开在这么偏的地方呢?”四周的客人听到我的话,都不约而同的转过了头,老板只是笑笑,又朝面团中加了一些水和配料,熟练的将其揉匀:“你不是第一个这么问的人了,我倒不介意讲讲,关于我,关于这家小店。”

    他的父亲是位糕点师傅,尤其擅长制作竹叶糕。从小,他便跟着爱竹子的父亲,在竹叶的青绿中生活,也学会了将翠竹的清香融入糕点,让自然的美丽幻化为唇齿可口的甜品。后来,父亲去世,他继承了这家小店,因为口碑极好,客人越来越多,他的生活也是更加富裕。

    “我也没想过搬出去,竹叶糕离开了这竹林就少了一份新鲜的灵性了。”他灵巧的双手将面团揉成各种形状,细细看去,一个个都栩栩如生,“而且父亲的大半辈子都在这竹林里度过,我想继续守护他的信仰”。他望向门外挺拔的竹子,清澈的眼中全是那一望无际的绿。

    我看着他小心的将成形的竹叶糕,一块块放入蒸笼,又不禁好奇:“那为什么不扩张店面,招几个人来帮忙,把生意做大呢?”他控制着火候,看着蒸笼中冒出的白气,整个店内顿时弥漫着竹的清香,这时,他笑答:“店面大了,就无法照顾到每位客人,对于我来说,客人的心情、状况和口味都很重要。从和面、操制到蒸煮,都是我很在意,并必须亲力亲为的环节。怎么说呢?我想做个真正的手艺人,而不是只为赚钱”。

    微风拂过这片碧绿的竹海,清脆悦耳的沙沙声中混着竹叶的清香,咬一口软糯的竹叶糕,香甜的味道绽放于味蕾,这片洗涤心灵的绿意,是他的艺术品。

    许久未去过的这家竹林小店,我越发想念,他与他的竹叶糕,他一定会一直伫立于那片幽静的竹林,守护自然的味道、守护父亲的信仰、守护所有手艺人不变的心。

    2. 睹残破老屋,我想起了你(宋俊积)

    回到老家,走到杂草丛生的乡间小径上,亲切地望着这一片只剩下残垣断壁的老屋,上面爬满了各种植物的藤蔓,中间零星点缀着几株不知名的野花,在风中摇摆,我慢慢地呆住,回忆中熟悉的画面又涌上心头,母亲,是画面的主角。

    那是2008513日,我刚从惊恐的噩梦中醒来,只听见乌鸦哇哇地凄惨地嘶叫,眼前这老屋一片废墟,天昏地暗、山崩地裂。妈妈,正在井边熬着粥。“妈妈”睡在临时搭建窝棚中的我正要寻求依靠,呼唤着妈妈,突然,不远处的大路上蹿出一群人,发了疯似的奔跑,还一边跑一边叫着“发大水了,快跑啊!水库塌了,大水淹过来了!”妈妈一听,脸一下煞白了,一个箭步冲过来,一把抡起我,背在背后,疯跑起来,飞离了这老屋。

    才经历了大地震,我幼小的心灵还未从阴影中挣脱,又要洪水来临,我彻底崩溃了,吓得嚎啕大哭,紧紧地抱着妈妈,“妈妈,你看洪水淹过来了,有天边云那么高啊!”妈妈一边擦汗,一边安慰我道:“妈妈在这里,不会有事的,乖!”猛的,妈妈分神说话一跌,是把脚给跌了吧?脸上露出极为痛苦的神色,把眉头一皱,一咬牙,仍又飞跑了起来。

    不远处,迎来一辆大卡车,正在接着上车的乡亲。近了,近了!这最后的救命稻草!妈妈终于将要抱着我上卡车了。这时,一阵令人绝望的马达轰轰声,大卡车眼看就要开动了!大卡车竟然要开走了!这最后的救命稻草啊!车上,即是生,车下,即是死无葬身之地。这最后的一丝生机将要泯灭了!

    这生死攸关、命悬一线、千钧一发之际,妈妈再次扛起我,恶狠狠地将我甩出。“妈妈!”我喊道。空中,一道汗水与泪水重合交融划过的孤线,中间透出妈妈希望的目光。“砰!”我被重重地摔在了大卡车上。“妈妈,我要妈妈!”我嘶吼着。妈妈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后,无力地倒下,瘫坐在地上,只是望着我。我噙着泪水,倒在卡板上,双手伸向妈妈,撕心裂肺地叫着,随着卡车地开动,妈妈眼看就要上不了车,庆幸的是,车上一位热心人伸出了援手,妈妈用尽全身力气一跃上了车,又终和我重逢,我们哭着抱在一起。

    后来才知道,这只不过是有人为而捏造的消息,骗人上卡车收钱的无义之举,我与妈妈又重逢在了这片废墟旁。

    “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意志去跑那么远的,还在最后把你扛上了那么高的车箱,只是因为有你在,我就来了力量。”妈妈一次淡淡地提了一句。

    地震后,我们离开了老屋。这不只有废墟,这还蕴藏着一份属于我的最宝贵的回忆,因为这老屋旁,围绕着永不泯灭的爱的气息。

    3.日出杲杲,我想起了你(王涛)

      云销雨霁,杲杲日出,光焰万丈,耀照山川,也照亮了卧室一角,招暖了我的心。如同我的母亲,一想起她,便暖洋洋。

      母亲是一个能干的人,家务几乎都有她来操持,学业繁重的我也没时间帮上忙而她却从不抱怨。冬天,只要有一丝阳光,气温升高,她就会首先把我的棉被铺在阳台上晒一晒。

      你用手捏住棉被两角,用力一甩,棉被就平整地铺在早已被你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地上,你把棉被对折,再对折,又弯下腰,把棉被抱在怀里。2米长的棉被对你来说比较大,你用力的抱着,一步一步的地走向阳台。棉被挤着你的头,你只好向后仰,每次看见你胖胖的身形抱着厚重的东西,我就忍俊不禁,而你也陪着我笑。

      憨憨笑着,你把被子铺在阳台上,用手捋平,把被子四角对着阳台四角,大小刚好合适。你又拿木棍轻轻地弹着,把其弄蓬松,好让更多太阳的温暖浸入棉被。

      这是一件“浩大的工程”你做完后,都会坐凳子上歇息会儿。这是我会笑你身子虚,而这时,你就说:“像我还是你的年纪时,干的活可多了,又是割兔草,又是插秧的......”话匣子一开就关不上了。我一点都不烦你的絮叨,反而觉得安全而舒适,还有心疼。

      晚上,我钻进被窝,把棉被盖过头,白天储蓄的温暖迎面袭来。我贪婪地享受着......这暖意,就像你的爱,暖了寒冬,暖了我的心。

      岁月带得走你容颜,却带不走你对我的爱,在这阳光普照的日子里,母亲—我想起了你。

      我想起了你在我失败时的安慰;在我得意时的告诫;在我成功时的喜悦。荷叶低下头遮住了莲子,免受雨点的摧残;雌鸟用雨翼护着雏鸟,远离风暴的威胁。“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辉”您陪伴着我,度过了十五个春秋,您对我的恩情,我又如何报答得完呢?

      不求回报,只是付出,不懂享受,只是劳动。母爱就是这样,无私地奉献自己,抚育儿女长大成人。白了头发、弯了腰杆、花了眼睛,我希望到那时能馋着您的手,到绿树成荫的公园里,看别的母亲带着自己的孩子,回忆往昔的日子。


    4. 蝉鸣声声,我想起了你(张怡恬)

    “我小时候啊,家里种了好大一片麦子,到了成熟,金灿灿一片。铺天盖地的那个麦香啊……。”印象中你半眯着眼,视线好像落在遥远的云端,又仿佛是穿越了时空长河,回到了那个麦浪飘香的年代。

    火辣辣的阳光照在柏油马路上,脆弱的路面仿佛就要熔化。夏天的蝉鸣不绝,单调的、刺耳的声音透过燥热的空气,搅动着我的心。心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撕掉了一大块,再也拼不完整,空落落的,却又莫名地浮躁不安,带了些许的悲伤和迷茫。

    如今又到了这个季节,蝉声催促着我,而我无处可逃。

    灰墙青瓦而又有几分破败的乡间小屋,窄窄的沟渠边生着各种不知名的杂草野花;生着浮藻的河水;大块大块整齐的田地;碧蓝蓝没有一丝杂质的天空……,这是我每年暑假的“避暑山庄”,是我放松身心的宝地。我的心得到了解放,欢欣雀跃起来,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蹦蹦跳跳——更何况,我右手中还抓着奋战半日好不容易得来的“战利品”。这小小的生灵被我捏在食指与拇指之间,瑟瑟发抖,连叫声也不如平时的清脆悦耳。“乖啦,回了家就好了哦。”我安慰着这只小小的蝉儿,一边往爷爷家赶。

    远远的,一个瘦瘦的、佝偻的人影出现在土路的转角处。蓝灰色的布上衣,稍嫌肥大的灰绿色短裤,他像是听到了我咚咚的脚步声,转过身来。近了,近了,我可以看清他凹陷下去的黑黄黑黄的面颊,干瘪的嘴唇下蓬乱的白色胡须,以及沾了新鲜泥土的厚大有力的双手。见我跑来,他的眼中浮现出笑意,像是阳光,但不同于夏日的炎阳,而是冬日里的阳光,温暖而平和。

    我举起右手,大声笑着:“爷爷,你看——”,我在爷爷面前稳稳地站住,炫耀般地把手中的蝉儿凑到爷爷眼前。“哦哦,不错不错,我小时候也常常捉蝉的,那时候还有荧火虫呢。”爷爷当真凑近细看了一番,笑着拍我的头。

    “我很厉害吧?”我更加骄傲了,继续给爷爷讲我的后续计划:“我要把它装在我的小瓶子里,好好养它,以后就可以带着它一起回家。它的声音可好听了,像是在唱歌一样,不像我们那边……”,我撇撇嘴,想到再过几天就得回到被钢筋混凝土充斥着的家里去,心中不由得掠过几分悲伤之感。但很快我就把它抛之脑后,兴奋地看着爷爷。

    似乎有那么一瞬间,爷爷眼中的笑意被一种说不清的情绪覆盖,不是忧愁,也不是当他回忆过往时不经意流露出的一丝丝兴奋的深深的怀念。但很快,他又温和地笑,脸上的皱纹更如刀刻一般地嵌入。“很好啊,如果你喜欢的话”,他拉起我的手,爷爷的手粗糙似老树的皮,带有一种泥土的芬芳。

    我靠在树下,看着不远处的爷爷。那个质朴的灰绿色人影,好像与泥土、与大地、与庄稼融为了一体,就要消失不见。我的心没来由地骤然一紧,但又很快放松下来——爷爷就在这里,在离我不远处。

    那年与爷爷的分别与以往不同,我没有哭闹,爷爷似乎甚是欣慰地说,你终于长大了。我坐在汽车的后座,看爷爷在土路的尽头挥手,渐行渐远,然后与土地融为一体。猝不及防地,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,人没有那么容易就长大了,爷爷。

    回到城里,蝉儿已经奄奄一息,没出一声地就死掉了。当时的我没有为此感到太多的悲伤。

    而现在想来,爷爷何尝不是一只乡村的老蝉?他出生便被打下了乡土的烙印,从此寸步不离故土,唱着朴实却动人的歌,最后让夜晚一丝清凉的风把他的灵魂播洒在厚实的土地中,把他的温和与倔强都留在这里,即使早已没有他所说的麦浪滚滚。

    5. 落叶飞舞时,我想起你(罗茂宸)

    萧瑟秋风今又是,卷叶飞舞,残叶覆庭翠不存,却孕新生。

    ——题记

    不经意间,秋至而风起,朔风且劲,卷起枯叶在空中起舞,伸手接住一片落叶,从干枯的叶脉中,有一股暖意在心中升起,先生,今日落叶飞舞,我想起了你。

    “抚剑长号归去也,千山风雨啸晴峰。”先生在我们的讲台上留下了他的印迹,他写诗填词,兼作散文,每有新作,必先与我们分享。但先生的文学或劝告并未对年少气盛的我所接受。或许我被他贴上了孤僻的标签,不过,一切的一切,在那天都被重写。

    秋风肆意摧残着病态的黄叶,将瘦弱的叶子连根拔起,卷入无边的旋风中,一圈又一圈打转,既无力挣脱又不得安宁,我的心似乎也如这落叶一般。有的时候,生命中重要的人悄无声息的就走了,甚至连最后一面也未曾见着,家里的变故让我的心也如这无根的叶儿,被悲伤的魔鬼肆意玩弄。

    我呆呆地看着窗外叶,下意识将手伸出去接住了一片,轻轻触摸着残损的叶子,岁月无情的手将昔日的翠绿染成了枯黄,时间的烙印嵌在它干涸的叶脉上,消了,散了,往日的繁茂都消散了,只留下将死的躯壳。

    这时候,一双大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,将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。我抬头一看,是先生,先生并没有说什么,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。是在安慰我吗?但是又有什么用呢?我如无根的叶子,一旦陷入了悲伤的旋风中,再也无法摆脱。

    先生沉默了一会儿,出神地望着窗外,突然,他也伸出了手,接住了一片落叶,轻声问我:“你觉得这片叶子是活着还是死了?”

    “死了,肯定死了。”

    “没错,它确实死了,但要我说,它还活着,它的心还活着。”

    我疑惑地看着先生,只见先生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火机,火苗从中冒出,将死去的枯叶点燃,我从未见过枯叶点燃的画面,整个叶子顿时化作了一团火球,灼灼烈火照亮了整个教室,虽然只有短暂的十几秒,但望着飞舞的余烬,我久久不能平静。“落叶遇见了带走它生命的风,它死了,但它其实还活着,因为有叶的地方都蕴藏着希望的火光。”

    也不记得之后说了什么,只记得当时讲了很多,聊了很多,但先生的这句话却被我刻在了心上,有叶即蕴新生。

    今天又是一个秋风萧瑟的日子,望着满天飞舞的叶子,我又想起了你,先生。在走出悲伤的旋风,拾起落叶的先生,我又想起了你。 

    6. 风低呢喃我想起了你(谯荻之)

    嘿,妈妈,起风了。—题记

    风推动了教室的门,紧随其后的,是自脚底而上的寒意。在风的呜咽中,我望向窗外:妈妈,起风了,我想起了你。

    曾经一个冬日的午后,我与你窝在棉被里看宫崎骏的《起风了》。当时也许是因为被窝太暖,也许是因为对主人公的爱情故事不感兴趣,我在温暖的被窝中睡着了。醒来时,只记得一句“起风了,惟有努力生存”。看见身旁的你,我突然有些想笑,如果是你大概只会说:“起风了,快加衣服吧”。

    从那以后,我对风显得格外敏感。我喜欢上了风的声音,也习惯了风起时一定会有你的叮咛。这个暑假,天气是那样的不寻常:白天风平浪静,可一到晚上就狂风骤起,大雨倾盆。那个周六,我瑟缩在被子里,听风猛烈地撞击着我的窗,一下、两下......每一次,我都以为玻璃窗会支离破碎。风不甘心了,它开始与树斗争。树叶“哗哗”响,风也发出了近似“鬼叫”的声音。不知道一夜过去,一树繁华还剩多少。

    风声中,我久久不能合眼。这不是我所听过的风声,这不是我想要的风声。房间门被轻轻的推开了,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你。你为我重新盖好被子,我突然说:“妈妈,起风了”。你楞了一下,在我脸上落下一个吻:“嗯,起风了”。你轻悄悄的走了,我的心也平静了许多。我知道,风起时,你一定在我身边。

    如今,每次风起时,你都不能在我身边了。甚至,你的叮咛,我都无法亲耳听见,我现在真的如电影里所说的那般“唯有努力生存”。只不过,看到风,听到风声,我还是忍不住想起你。

    这几日气温骤降,周围人纷纷感冒。我笑着端详你塞进柜子里的厚衣服,你的声音在耳畔回荡:“这两天肯定要大幅度降温,我多给你带几件厚衣服,你自己记得添上”。现在想起,这种被关怀的感觉,真的是如沐春风。

    但春风也只暖有心人吧。曾经,我因为不愿穿厚衣服与你起了争执。那天的风可真大啊,像小刀在脸上刮一般的疼。它还试图向我的脖子里钻,我只得把衣服裹紧一些了,但寒冷与感冒依旧挡不住。从那以后,我不再与你纠结该不该加衣服,因为春风总是给我温暖。

    现在,感受到了寒意,我默默地穿上了外套。风吹过耳边,响起的是你的呢喃。

    妈妈,今天风声低喃使我想起了你。 

    7   看到昏黄的灯,我想起了你(陈马明轩)

      为什么路灯都是昏黄的呢?

      夜色沉沉,走在昏黄的路灯下,我的脑海中又浮现了您的身影。

      初中,我住在两个班的混合寝室。每天晚上,两个班的班主任都要来查寝。一道刺眼的白光,人未到,光和声音先到。“来齐了没!!”他的脸凶狠中带着杀气腾腾,背对着光更使人心里凉了一大截。那是隔壁班的班主任。他一来,我们的眼睛被刺得生疼,微微的睡意瞬间消散。每次他走后都有人感慨:“班主任还是你们班的好”!

       是啊!你也有手电筒,一道有别于其他所有老师的手电筒发出的昏黄的,温和的光。一句有别于其他的老师的轻柔的话语。不用睁眼,就知道您来了。您还会用手指捂住半边电筒的光,您还会把电筒对着地上照。每次看到这昏黄的,暗黄的灯光,我的心总会变得暖洋洋的。就好像这一天学习的苦和累全都消失了,只等着做个好梦。“人齐了没?”您悄悄问到,“齐了。”我们总喜欢一起响亮回答,可你还是不放心,到每个床上都看了一眼才安心离去。我还记得,您帮我打扫碎掉的玻璃杯时,也是在这昏黄的灯光下;您送同学去医院时,也是在这昏黄的灯光下啊!当我们问起您为什么要用这昏黄的灯光查寝时,你只是笑笑,没有回答。

      我注意到了,你不像许多老师。您在查寝时从来不穿高跟鞋,是怕吵到我们吧?您知不知道,那天您给我盖被子时,我是清醒的啊!对于来问问题的同学,你温柔讲解;走路碰到垃圾,你默默捡起来扔进垃圾桶。隔壁班的同学一听见班主任的脚步,立刻整个教室空气凝滞,笑容立刻收敛。我们听不到你的脚步声,你走路都轻悄悄的,走进教室也是笑眯眯的,笑起来的样子很像冬天里的阳光,春天里的风。我们喜欢看你温润的笑容,喜欢听你甜软的声音,就会主动互相提醒规范行为,让你的笑是发自肺腑的笑容,是骄傲的笑容。

    老师,您何尝不是一盏昏黄的灯,光而不耀,安静,温和,熨帖,为每一个学生照亮前行之路。

     夜色茫茫,又走在了路灯下。路灯为什么是昏黄的呢?因为它喜欢温润的照耀,不惊扰,不炫耀。它让我想起了亲爱的您!

    8.灯亮了,我想起了你(易天骄)

    回到家,拿起书本,点亮桌前的台灯,柔和的白光铺满了整个卧室。正准备投身于学习的我突然怔住了。眼前的台灯构造简单,灯身由一圈圈蓝胶带围成,但交接粘合处连接得平滑无缝,非常精致。似乎有一块石头投进我的心湖,唤醒尘封在心底的情感。

    你的面容在脑海浮现。自我记事起,你便时时出现在我的身旁。你送我上学,教我识字,陪我玩耍,照顾我的起居。换个好听的名字,你是我的“守护神”。

    我的童年记忆里大半有你的身影。还记得吗?那时我最喜欢让你带着我上街了。我会嚷嚷着坐在你的肩上。你冲我一笑,便夹住我的双肩,倏地将我举过头顶,跨坐在你的双肩。你温暖的大手将我的双腿牢牢握住。我高兴地拍打你的头,你却不恼,故意用哀求的语调逗我:“我的小调皮,快停下,好疼哦!”我咯咯直笑。那个幼稚天真的我神气十足地坐在你的肩上,你慈爱的笑被我牢牢地记住。

    你的手巧。一段铁丝,一根橡皮筋在你手中便能变出一个像模像样的弹弓。你教我玩你做的各种玩具,我的童年被笑声所洋溢。一次,我拿起弓箭,“偷袭”弟弟取乐时,你竟对我发了火,没收了我的弓箭,我跟你赌气,几天没理你。爷爷,现在我已明白了,您对我的爱不是溺爱,您带领我从幼稚走向成熟。

    爷爷,您很勤劳。有好几次我看见您在洗衣。您的双手被刺骨的冷水冻得通红,您清瘦的脸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您多么爱劳动。您闲着觉得不自在,坚持到外面找活干。您粗糙的双手、结实的身板,凝聚着您每一滴汗。您是所有劳动人民的缩影!

    可为何老天偏偏给您开了个玩笑?那天您从工地上匆匆赶回,捂住肚子,疼痛难忍……原谅我们没将真相告诉您,您患上了癌症,不能治愈。您仍像往常一样,幽默乐观,时常望向远方,嘴角轻扬。您想起了温暖的往事还是沉浸在对未来的幻想?

    没人留得住您,您走了,走得很安详……

    其实烟花绚烂过后,它并没有化为灰烬,而是残存在心底的某处,成为温暖。书桌上的台灯正是您亲手所做,质朴耐用,散发着它的光和热,不正像您奉献一生?

    灯亮了,我想起了您,您的身影熠熠生辉,刻苦铭心。

    9. 看见信笺,我想起了你(高一一班陈萍)

    细碎的阳光透过层层密叶,洒落在书桌上,小小的房间里收集了一屋子的阳光,暖风拂开书页,那张信笺沿书页滑落,刚刚好盛满阳光。

    信纸已经泛黄,字也有些模糊。朦胧之中,无法掩盖的一手烂字,却仍触动着我的心。轻呷一口茶,手捧一页纸,在回忆的漩涡里游走,我想起了你。

    小时候,喜欢喝校门口的甜牛奶,放学后,我就端坐在老板娘店里的小矮桌上,认真地喝甜甜的牛奶,直到老板娘说你爸来了。我才飞快地扔下手中还未喝完的牛奶,张牙舞爪地向你怀中狠狠撞去,骨头生痛,而你仅宠溺的笑着。那时候,一直觉得,你暖暖的笑容是比太阳还耀眼的存在。

    稍稍长大了,你也向别的父母一样用细绳在我的脖颈上挂了一把钥匙,然后说以后放学自己回家,我点了点头,如同下士受命于上校那般庄严。你看着我胸前的如同勋章的钥匙,欣慰的笑了。

    后来,你终究还是去下了我脖颈上的钥匙。因为你看到我过马路时那副认定车辆不会撞我,如同英雄出战视死如归的壮烈神情,你回忆说你那时你的心跳是超越极限的频率。我记得,从那以后,你背着我的书包,从未间断。

    有一天,你给了我一张信纸,说那是你最珍贵的东西,我小心翼翼地折好,郑重翻开一本书放了进去。

    后来啊,我渐渐长大了,站在年少的尾巴上,突然发现你不爱笑了,你说你没有什么值得快乐的理由了,我忽然感到很难过,尖锐的疼痛包裹着整颗心脏那时候,橘黄色的阳光透过玻璃染得你的白发金黄。

    有一天,你打电话告诉我,你在杂志上看到了快乐的几条理由,你一条一条地念给我听,我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很熟练的翻出一张信纸,我对你念:

    “我存有六个美丽的愿望,这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事情。我的愿望之一是留一个精致的书橱,把我喜欢的书放在里面,留给长大的女儿;我的愿望之二是写一本书,记录我和女儿的喜悦和伤痛;我的愿望之三是能够看着女儿年少的照片直到自己老到不能动了;我的愿望之四是希望终老的我不会麻烦到她;我的愿望之五是我不能开口说话之前,就告诉她,我看她;我的愿望之六是我要守护她一辈子。”

    这些都是你给予我的无比珍贵的温暖,房间的门不经意吹开,你就站在门后,张开双臂,笑意温暖,我像儿时那般撞去,骨头生痛……

    “我有一尺素,可以见风尘。三页知冷暖,笑眼慰醉人。”满地的阳光铺上满地的爱,我愿手怀尺素,静倚窗栏。今日我只想你。

    10.车潮呼啸,我想起了你

    夜色染透满天深青,华灯初上,霓虹灯点燃了城市每夜狂欢的舞蹈,我还能看见她彩裙上浮动的金光,听到她舞步间热情节奏的响亮,这是召唤每个人一起欢乐的信号。

    站在马路中间的等待区,车流涌动,这种呼啸的声音,这种闪耀的灯光,这种被飞奔的时代卷入的时刻,让人失去所有自我感,只想与这个疯狂的时代一起欢呼与奔跑,可是当又一辆车于我身前掠过时,奶奶,我想起了你。“丫头,过马路要小心啊。”你总是这么说。

    还记得每一个有阳光的早晨,你都会匆匆在围裙上擦干手,拉着我去学校。每次你一向后伸出手,我就飞扑过去,欢乐的抓住你的手,这像我们之间的暗号,你便攥紧了我的小手,用你已经洗过半百光阴的干瘦的,布满老茧的手,立在马路边上,你瞪大眼睛看着车辆,像看着洪水猛兽,而更加用力地抓紧我,像护住一颗珍宝,怕被谁夺去。

    拉得太紧了,让我想要挣开。这些回忆止于我拒绝奶奶的手开始。“孙女儿,过马路要、、、、、、”“要小心,知道知道了。”我带着独立的自豪奔向学校,或许太渴望远方,每次穿过马路时,竞从未察觉到身上有着一道深深的凝望。也许我只需要回头,就能看到窗口有一个瘦小的身影,满头银丝苍苍。

    时光匆匆而过,当你的手不再拉住我后,你的身影也从我的记忆中淡去了,连带着那个关于马路的叮嘱,也渐渐锁在了岁月的罗幕后,朦朦胧胧,隐隐约约。

    最后那年的除夕夜,我牵起你的手去河岸看烟花。你又廋削了不少,我像牵着一个孩子,病魔缠在你瘦弱的身上,一点一点将你吞噬掉。你最后会退成一个影子吗,会再也见不到了吗,我沉重地想着,走到了马路边等候。忽然发现,你又攥紧了我的手,并用力地向自己身后扯着,想把我拉到你后面,我忽然想起,这是你头一次到这么大的城市,头一次看见这么大的车流量。这些于我而言只是平常的车潮,对你又是怎样的巨大的怪兽呢,怎样意味着危险的威胁呢?然后你用尽最大的力气想将我护在你身后。

    我又看到你瞪大的双眼,紧抿的嘴唇,风掀起你不多的头发,车灯晃过你的脸庞,我分明能清晰地感觉到你的紧张。鼻子酸了,我久久不知道说什么。奶奶,不用攥地那么紧了,不用保护我了。我不再调皮,不再会乱跑,不再需要你用你瘦小的身体保护我了,不用了,我都比你高了。绿灯亮了,我抓住你的手,对你说:“奶奶,等我长大了,也买一辆车开着带你旅游吧。”或信步于雪径,遇梅花独放;抑或马行于大漠,看日落苍凉;抑或船行于江舟,听流水清扬,我会牢牢抓紧你的手,悲落叶于劲秋,喜柔条于芳春,这些,全部,我都可以带你走过。你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:“不用,旅游啥呀,等你长大了,奶奶怕都老糊涂啦。”

    是呀,“等我长大”,是一个多么遥远的时间,远得你的笑脸只停在了那一幅相框中了。

    春与秋,节序如流。

    在时间急促的脚步声里,车潮的声音唤醒了记忆中的你。我回头四顾,仿佛依稀能望见你在回忆那头,努力地向我招手,你说:“丫头啊,过来,奶奶拉你。过马路一定要小心啊。”

    那我会反握紧你的手,告诉你,奶奶不用担心,我已经可以保护你了呀。

    11. 看到烟斗,我想起了你(陈思桥)

    当一叠叠的纸被放进火堆,一团团带着火光的纸絮也紧随升起,发出刺鼻的气味。寒风过处,纸絮仅有的那点光亮也逐渐黯淡下来,它落在我的脸上,落在那个烟斗上,冒着丝丝白烟。

    都说爷爷是好酒好烟,而他留给我的印象也与此两者密切相关。记忆里的爷爷好似是未吃过米饭的,当我们坐在客厅里围成一圈,准备开饭的时候,你只慢悠悠地到客厅的角落,从酒坛里打上一小杯自酿的酒,和着几筷子菜,远远地坐着独自享用、品味,视线总不离我们,不离我,每每此时,你的眼里透出奇异的光芒,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。

    酒是家家都会喝的,但烟可不是人人都抽,而你更是抽出了一种风采。

    黄昏之余,毫不吝啬地把最后一缕阳光斜洒在我们家的地板上,显得格外温馨、暖和。好像是一种生物钟的触发,你总是在此时慢悠悠地坐起。只见你从那把木椅上下来,走到门口的鞋柜旁,从柜里拿出装烟草的破铁盒,接着,是那根你从不离身的烟斗。你从盒里挑了又挑,终于拈出几根细而小的烟草——“好的,改天再抽。”你总是这样说。你将烟草搓细,塞进烟斗口内,然后熟练地从火柴盒里抽出一根火柴,一划、一点,烟草上慢慢地冒出火红的光,紧接着飘出几缕如丝的轻烟,慢慢地将你围绕。你处于轻烟之中,眼神总不离窗外:近处,已成楼屋;远处的一匹山上,还有成片的树木林。你是在云雾间瞭望,在阳光里思考——那是什么?是你的过去,是你的年代,还是你的沧桑?我每每从沙发上望着你的背影:瘦弱而又无比“伟大”,活脱脱是一个“英雄”形象——不管怎样,至少在我的心中。你可能是发现了我——但不过是习以为常,你放下嘴里的烟斗,冲我笑,露着仅有的不多的牙。你的背后,是灿烂斜阳。

    当奶奶最后从你的大衣里掏出那根烟斗的时候,我才好似从虚幻中走出:你,走了,不再回来了。伴着烟斗,还有你舍不得抽的爸爸给你拿的一包好烟,你说:“过年在家里抽。”烟斗放在刻了字的石板前,我知道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它了,我真想将它连着你留下的那几块钱留在那里,但我不能。当我在阶前倒洒下最后一杯酒,我望了那烟斗最后一眼。

    分别总是此时,带走了你的全部,留不住的,只有你。

    12.看到了斑驳的犁,我想起了你。

   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高一、二班   

    看着犁划开田地,我仿佛又看见了你在田地上书写诗意的诗行,纵横驰骋。

   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题记

    小时候只知道待在家乡有一种特别的感觉,她总能使不成样的哭脸变成一副可爱的笑脸;她总能使一颗跳动不安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。家乡有一种神秘的色彩,那一定是农忙时节的犁在棕黄色的田地里划开的一条记忆的印记。

    外公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民,十几岁就辍学耕地。他每天“晨兴理荒秽,带月荷锄归。”那几亩小小的田地,让我懂得了一个人的价值,生活的真正内涵。

    我常常在暑假里回到故土看望外公。阳光却变得不太惹人厌烦,东边的小树已经蔚然成林了,宽大翠绿的树叶与知了一起尽情地欢唱。肥沃的土里地,不知不觉又多了犁与牛的影子,劳碌的老农们正熟练地赶着牛。在密密麻麻的老农间,我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外公戴着草帽,赤着脚站在浑黄的水中。他用那双布满老茧的双手用力拉着一身灰黑的老牛,老牛连着那个锈斑的旧犁。那褪了色的,势如破竹的犁。犁突进土地甩开杂草的纠缠,用自己的方式和土地对话。即使拖泥带水,也是与土地亲近的独特方式。

    这时,外公的嘴角便会挂起满意的笑容。顿时,那张有着如沟壑般皱纹的脸仿佛是被清茶冲淡,耀眼的阳光在他布满汗珠的脸上反射,刺了我的眼睛。但我的心也仿佛也外公一起笑了。

    外公看见了我,便放下手中的农活,欣喜地朝我走来。外公的眼睛仿佛也充满了喜悦,黝黑的皮肤上还沾着些调皮的小泥点。远处的犁静默地躺在田地里,却早已伤痕累累。

    我抬头看着干了农活汗流浃背的外公,劝他:“我不是给你说了很多次吗?让你别种地了,去城里安享晚年,有什么不好?”刹那间,外公的脸变得严肃起来;“城市里不适合我,我能在这里找到我所喜爱的!”我看着外公愈加高大的身躯,不由得产生一种敬畏。也许是的,对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来说,田地便是他最重要的事物。那丰富而令人享受的过程与精神是我无法体会的。“那犁呢?”

    我看着外公。他淡然一笑,这犁外公已是用了很久了。虽然缺少了冷峻的光芒,但在外公的操作下依旧才情飞扬。也许是这犁舍不得外公,每次缺个口子在铁匠的煅打之后又重新披挂上阵,恢复了他的矫健。

             每当田里的庄稼成熟,外公便会盛情邀请我去他家。他的脸上总会挂着一副满足的笑容。这丰硕的庄稼也许是他这一生最值得炫耀的一件事。

             时间是庄稼年复一年地生长成熟,而外公却愈加的苍老。直到他走不动了,还牵挂着那一方小小的田地。而那个斑驳的,历尽磨难的老犁也到了退出沙场的时候。它独自落寞在老屋的一角,锈迹斑斑,看不出原来的光芒了。木把上布满了灰尘和蛛网。随时一拎,却早已生涩,甚至有的木把已经脱落或者那个地方开裂了。犁已风烛残年,哀伤在曾经英勇的犁铧上到处流传。

             如今,现代化的田地已难寻犁的踪影。但我看到犁,总会想起当年在田地里汗流浃背地忙着农活的外公。